钩沉|中国任教二十年的“传教士”: 乐提摩

小引:乐提摩在华的时间虽然只有20年，但其家族中的成员却延续了好几代，特别是他的儿子赖德懋成为蒋介石私人顾问，身为达特茅斯大学历史学教授的乐提摩，把他40年研究中国文化及历史的心得提供给赖德懋。

1873年10月18日，乐提摩(大卫·拉铁摩尔David Moffat Lattimore)出生于美国华盛顿，祖父丹尼尔·拉铁摩尔是印第安拉州的一名牧师，父亲亚历山大·威廉姆森·拉铁摩尔曾经是军队里的军需官。

1890年，17岁的乐提摩因为家境不得不辍学工作，但是通过自学掌握了拉丁文和希腊文，此外还精通法语和德语，后来成为一名高中教师。1898年，25岁的乐提摩与学校同事玛格丽特·巴恩斯(Marguerite Barnes)结婚，岳父是一名参加过美国内战的军官。

1899年，乐提摩的长女凯瑟琳（Katharine）出生，1900年7月29日长子赖德懋(欧文·拉铁摩尔Oven Lattimore)出生。1902年在苏州生了次女玛丽·伊莎贝拉·拉铁摩尔、1904年在上海生了三女埃莉诺·弗朗西斯·拉铁摩尔，1906年在保定府生下次子里奇蒙·拉铁摩尔。

1901年7月，乐提摩夫妇被浸信会差派，在上海南洋公学任教。此校是1896年，盛宣怀所创建，聘请美国人福开森(John Calvin Ferguson)担任监院一职。在福开森主持下，薛来西、勒芬文、乐提摩等来任教习，成为公学新式课程的教学主力。

1903年9月6日，上院中商务学堂开学，乐提摩在学堂教商业、书札、及中国古代文选，每周三小时。而以“中国古代文选”作为授课材料，足见其语言功底及对中国文学的精通。1905年，盛宣怀特地奏请给乐提摩等三名外籍教师授予清廷“三等第一宝星”奖章。

1905年，乐提摩从上海迁到河北省的保定府，起初住在一座旧庙里。后在袁世凯建立的直隶高等学堂任教。学堂由美国公理会传教士丁家立(Tenney Charles Daniel)任总教习，学校重视英文教学与洋教习聘用。

1912年，乐提摩将几个孩子们一起送到欧洲读书，赖德懋在瑞士、英国待过；伊莎贝拉在瑞士；玛格丽特夫人和埃莉诺·弗朗西斯、里奇蒙在黑森林。一战爆发，将孩子们在英国集合后，三个较小的子女都被玛格丽特夫人带回中国。

1913年，乐提摩在天津任北洋大学英文教师。后来学生回忆说：“在英文教员中，乐提摩最受欢迎。他循循善诱，百问不厌，有很多独到之处。他编写的《英文典大全》，1923年由商务印书馆出版，标明‘供中国学生用’，风行全国，几年内印行了几十版。

1921年，乐提摩应美国达特茅斯学院邀请教授东方文化，这样结束了他在天津北洋大学的教学生涯，一家离开生活了20年的中国返回了美国。其弟亚历山大·拉铁摩尔在北洋还工作了几年。临行时，全校学生开会欢送，献给他一幅绣着‘诲人不倦’四个字的纪念旗，据说这是1919-1925年六年中北洋大学唯一的一次欢送会。

1943年，70岁的乐提摩退休，在加利福尼亚居住了一段时间，因其长女凯瑟琳居住在那里。1952年，乐提摩的妻子去世，享年79岁。1963年，经历麦卡锡风波后的长子赖德懋接受英国利兹大学邀请，前往该校主持汉学系，当年秋天把乐提摩接到利兹同住。

1963年11月初，乐提摩不幸病倒，在圣诞节前两天做了结肠癌手术。1964年3月3日，乐提摩在利兹安息主怀，享年91岁。被安葬在洛杉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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